只喝咖啡的猫

【巍澜】 宣之于口 (性格反转巍,略黑化)

【人物属于P大,OOC属于我】

写在前面:不少人表示看完觉得逆了cp,但写的本来就是巍澜向。私心里想的这是一次沈巍情绪的发泄,此刻他表现出来软弱并不能代表他就变成了弱势的一方,再铮铮铁骨也会有情绪低落示弱的时候,也毕竟清水文,可能会造成错觉。

每个人见解不同,还是打上预警吧,可能会逆cp

感谢

设定:头疼的看完了楚恕之的“表演”,赵处发现沈巍似乎不太对…

这是一个倘若沈巍性格反转的故事

【看完今日份镇魂突然冒梗,忍不住动笔】

正文——

按了按突突跳的太阳穴,赵云澜强撑着濒临崩溃的神经走进了办公室,门在背后应声关上,暂时阻隔了门外一群神经错乱员工。

这什么事啊!派来折磨他的吧!

“哎你说这老楚平时凶巴巴的,怎么这人格一分裂就变成这么个娘们唧唧的......”赵云澜抬手揉着脖子,抬眼不期然撞进一双眼睛。

硬是把后面没说完的半句话咽了下去。

沈巍站在他面前不足一米处。

是,摘了眼镜的。

赵云澜一直认为,一个人的气场是自带的,骨子里透出来的浑然天成,凌厉亦或是善欺,比如郭长城走个路都透着一股子不长心眼活该被骗的气质,又比如沈教授一直以来所表现得体贴得礼而又优雅克制。只在偶尔的一瞬,他的脑子里会怀疑,一个人怎么可以如此完美的克制自己的情绪不露破绽呢,就算是之前的被发现身份,甚至于几天前的那个晚上,在他的的情绪骤然爆发的时候,面前人所流露出来的转瞬即逝的后悔和悲伤,都像是被精心把握好的限度,他的一腔恼怒没撒完那人便快步离开了,一口气不上不下的,憋了他半宿。

现在他突然后知后觉,有可能这人,不像表面上那么克制而隐忍。
只是这平日里不戴眼镜的样子也见过几眼,都没有像今天这样咄咄逼人。

带着满满的侵略性。

赵云澜不由自主的后退一步,扯出一个笑,“那个,你怎么...”了,话没说完,沈巍瞬间出现在他面前,眉头微皱,握住他的手腕。

赵云澜只觉得眼前一黑,再一看,已经到了他家里。

扣住手腕的力道加重,他忍不住轻呼,头脑中的失重感还没来得及消散,就感觉一阵大力拉扯着,沈巍手一挥,在他的手腕处划了一道。

接着就见血了。

赵云澜猛抽一口气,震惊抬头,质问还没出口,就猝不及防看到沈巍红透了眼直直的看着他。

少时曾在满大街流行的言情小说中看到过形容眼神用“令人心碎的眼神”,当时嗤之以鼻,此时此刻,却滑稽的生出一丝共鸣。他发现他无法用毕生所学去形容这眼神中包含了什么,只觉得如果他知道这眼神的始作俑者,他只想把他千刀万剐。

哪怕是他自己。

脑子里还没回过神,就听沈巍开口,声音竟哑的不成样子:“云澜,你说,疼吗?”

手腕上丝丝缕缕的疼痛在被察觉到之后愈渐加深,他不想去管这些,只想弄清楚沈巍到底是怎么了。只是痛几近难以忽略。

血顺着伤口流出来,未等转过这个弧面,沈巍便附下身子。冰凉的柔软触及皮肤时,赵云澜忍不住个激灵,却鬼使神差的没把手抽回来。低头看着面前人乖顺的头发,从心底生出一股冲动,然后他抬起右手,揉了上去。

本以为会很大力,触到的时候却变成了轻抚,几近温柔的。

“疼啊,肯定疼的。”感受到那人一下子僵住的身体,赵云澜试图安抚他的情绪,沈巍却猛地抽身站直了身子。

手悬在半空,讪讪的放了下去。

沈巍微微侧头笑了一下,看着他,嘴角的弧度还没压下去。赵云澜却提了口气,“那个,沈...”

“可你知道吗?我受过的伤,可比这疼多了。”

赵云澜震惊的抬头,沈巍退后一步转过身子背对着他,“其实真的,挺疼的,我身体内的黑能量受圣器能量的破坏,伤口的愈合受到抑制,流血,挺疼的,能量在身体里无章法的流窜,也挺疼的。”

赵云澜愣住了,察觉到声音的颤抖,几步走过去看着沈巍的脸,讶然于满脸的泪水。

“不是,圣器的能量,为什么会有反噬?”
沈巍扯了扯嘴角,苦笑出口:“终究是抢来的高贵,在真实面前不堪一击。”

赵云澜听不懂,着急忙慌的想拭去他的眼泪。

沈巍却猛地推开了他,情绪失控的吼道:“可为什么呢!为什么我总是护不住呢!为什么这世间所有的罪过伤害不能我一个人来抗呢!默默无闻的时候不行,正面对决的时候也不行,我都走了那么久了,为什么,为什么就是走不到得偿所愿呢!”

一万年呢,真的太久了。

赵云澜似乎听明白了什么,又似乎什么都没懂,但他向前迈了一步,不由分说的把沈巍扯进了怀里。

“你走到了,你早就走到了。”声音伴随着手一下下抚在背上,温柔而又不容置疑的,像梦里千百遍听到的那样。“万年前你就走到了,难道不是吗?”
沈巍似乎没听到,却像是终于不再克制自己一般,双手紧紧抓着赵云澜的胳膊,埋在他的肩膀上。

毛衣带着衬衫很快被濡湿了。

灼热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肌肤蔓延到心脏,烫的一阵阵收缩。

赵云澜回手抱住他,带着心疼低低的叹息,“小巍。”

“你都不记得我!”带着浓浓的鼻音从胸腔传出。

“哪儿能啊!一直记着呢!不信你听听!”心脏跳动着将血液泵得在血管中冲撞。

“黑袍使一点都不威风,摄政官他们一直瞒着我欺压我!”

“别怕!咱下次去我就一枪崩了那个小老头!”

“我的能量受到反噬了,在海星发挥不出原来的十分之一。”

“没事!林静那小子聪明着呢!咱们再查查古籍,肯定有办法!”

“我,我一直以来都......”话说到一半没了下文,赵云澜却罕见的福至心灵理解了他的意思。

“我知道,我都知道,你做得已经很好的,你看,我现在特别安全。”不知为何,赵云澜的话给他带来一种特别令人信服的意味,让人不愿意去多想这背后欺骗占了几分。

良久不再出声,赵云澜无奈失笑,抬手揉了揉那人的头发,沈巍抬头,感受到额头温热的触碰。

眼眶还红着,沈巍一下子瞪大了眼,昂头急急的追了上去。

刺痛感还未褪去,口腔里弥漫开血腥味。赵云澜丝毫不在意的伸手把人扣向自己,感受到对面力道的加重,与其说是旖旎,不如说是博弈。

赵云澜先卸了情绪,转势放任其侵略,他想一个人总有情绪失控的时候,沈巍也不例外。

弥漫着的血腥的气息刺激着沈巍的神经,喉咙里呜咽一声,像痛极了的幼兽的哀鸣,不依不饶的死死纠缠着,赵云澜生不出一丝气恼,极尽耐心的一遍遍的安抚。

舌尖划过舌尖,硬齿,轻微的刺痛只带来更加令人上瘾的快意,不厌其烦的描着唇线,最后只剩轻触,却又不舍得分离,沈巍脑子里闪过很多,又似乎是一片空白,他想起所看过的海水激荡猛烈撞击礁石,又想起水的尽头河湖相依融为一体,最后闪过的,是万年前他走在昆仑山,有只蝴蝶落在那人肩上。

他当时手里拿着花,却清晰的记得那蝶翼微颤。

他之前没见过蝴蝶,后来才感受过蝴蝶落在掌心时柔软的触动,就像此刻。

似乎过了一万年那么久,因为沈巍突然记不起这一万年他都经历了什么,或许是踽踽独行的孤寂,又或许是午夜梦转的无力,但此刻,他觉得过去的一万年如过眼云烟,已想不起这其中的半分难过。

又似乎只是一瞬,因为在这漫长的岁月里,他所经历的欢愉都转瞬即逝,而这所有的欢愉加起来,都比不过此刻。

只剩下唇齿相依,和缠绵交织的呼吸。

沈巍轻轻撤离。

他从未在赵云澜眼中见过如此温暖的景象,是风雪夜梦中之人伸手把他拉进西方伯爵世纪的城堡,狭小的卧室壁炉的火烧的劈啪作响,而他得以获得一个欢迎回家的拥抱,和一杯热却不烫口的茶。

他从他眼中看到了一生。

赵云澜先笑了,眼神缱绻。

沈巍愣愣的不知道该说或做些什么,赵云澜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,半拉半就的把他带到床边,沈巍退到床边被强制性压着坐下,赵云澜蹲下给他解了鞋带脱了鞋,不由分说的制着他躺下扯过被子来盖上,一套动作下来行云流水。

沈巍反应过来要起身,“我...”

“别说话。”赵云澜附身又亲了他一口,“别胡思乱想了,睡觉。”

或许是那双眼睛太具有迷惑性,沈巍觉得他从来没这么仔细的看过,而现在,双眸盛满星河。

大概是被蛊惑了,一股沉沉的困倦涌上来,沈巍自诩不同于凡人无需睡眠,却也慢慢滑入梦乡。

这一会情绪波动太大,难免精神不支。

赵云澜知道处里还有案子十万火急的等他处理,也知道门外还有四处作乱的地星人等他追踪抓捕,但今天,就现在,他什么都不想去考虑,什么都不想去顾虑。他一直行事乖张,就再任性一次好了。

处里几个人性情大变但终归出不了乱子,案子一时没有进展也急不得,更何况,赵云澜望了床上窝在被子里轻浅呼吸的人一眼,这几个小时的时间,他还是给得起的。

当然,他能给得起的,也不止这些。

他不知道沈巍今天反常的行为是否因为感染了性情反转的病毒,也不知道这一觉醒来沈巍会是什么反应,但他知道,即使再隐忍克制也会有厌倦疲惫的一天,而他还有一整个余生,还有漫长的岁月和珍视,他还可以去做很多事情。

就像万年来那人做的那样。

而情深至极,宣之于口,他得以倾听,是此生之幸。

今夜我不关心人类,我只想你。*

——TBC

【*引用:《姐姐,今晚我在德令哈》——海子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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